[近代风云]啁啾十六
[近代风云]啁啾十六

[近代风云]啁啾十六

文章来源: http://www.tianya.cn/new/Publicforum/ArticlesListDigest.asp?idWriter=0&Key=0&strItem=no05

作者:夏双刃 
  
  乾隆问张廷玉:“天下最肥者何物?最瘦者何物?”张对曰:“春雨最肥,秋霜最瘦。”乾隆笑曰:“此真宰相语!”
  
  曾国藩克复金陵,同僚亲友纷纷致函祝贺,皆为歌功颂德之类。他将这些书信汇次成册,题签了四个字——“米汤大全” 。
  
  左宗棠自负,自比诸葛亮,常自署“老亮”。他政剿回匪大有斩获,部下贺之,他掀髯笑道:“此诸葛之所以为亮也!”然后来偶败于捻军,京师震动,他正在懊恼之中,他的朋友林寿图揶揄道:“此葛亮所以为诸(猪)也!”
  
  李鸿章接见洋使,常带轻慢之色。有一次俄使求见,李与之约于次日,部下提醒道:“明日是除夕,中堂恐无余暇吧!”李说:“老夫萧然一身,枯坐无聊。不如招两三洋人,与之嬉笑怒骂,也算一种消遣。明日你等皆不必来,老夫一人当之可也。”又有一次接见法使,法使很年轻,李一见其人就问:“尔年几何?”西方人最不喜欢问人年龄,然慑于李的威望,不得不答。李笑道:“与我第几孙同年,汝可知吾在巴黎时,与汝祖父倾谈数日乎?”李还曾会见美国驻沪总领事古德纳,笑问:“你们的康格(美国驻华公使),和康格的老婆……”翻译怕古德纳不悦,译作“康格公使……夫人”云云,略通英文的李鸿章马上纠正道:“瓦壶,瓦壶!”意为“wife”。
  
  1900年,李鸿章离开广州北上复任北洋大臣,南海知县裴景福问他有什么办法可让国家少受些损失,他答道:“不能预料!惟有竭力磋磨,展缓年分,尚不知做得到否?吾尚有几年?一日和尚一日钟,钟不鸣,和尚亦死矣。”
  
  汪大燮和汤寿潜不睦,一次宴会上,有人夸汤寿潜淡于仕进,并举出一辞两淮盐运、再辞云南按察、三辞江西提学的事为证。汪大燮听得恼怒不已,当众骂道:“沽名钓誉。”那人大怒,问道:“你骂谁?”汪大燮说:“骂问我的人!”
  
  王闿运在成都尊经书院任主讲时,携家眷与俱。有学生垂涎他女儿的美貌,竟潜至小姐卧室窗外,在墙上写了两句歪诗:“芙蓉如面柳如眉,对此如此不梦遗!”王闿运看到后,居然微微一笑,提笔在后面写道:“大可不必!” 王有一个亲戚纳妾,有人劝道:“方国家多故,志士枕戈之秋,不宜沉溺于此!”王笑道:“这个容易,可为她取名‘戈儿’,以示不忘国耻!”
  
  王闿运又有一女嫁与黄十一,黄因才学不如王女,恼羞成怒,不许她看书写字,且常拳脚相加。女偷偷写信给父亲,哭诉此事,王闿运回复道:“来书已悉,有婿如此,不如为娼。”不料这回复落在黄十一手里,黄就持之遍示父老,说:“我岳父让我老婆做妓女!”
  
  王闿运游泰山,夜宿东岳庙,刚好庙里死了一个僧人,众僧知他是名士,便请他题写挽联。他提笔写道:“东岳庙死一和尚。”众僧皆大失所望。他接下来写道:“西竺国添一如来。”众僧绝倒。
  
  曾国藩长孙曾重伯幼时聪慧,数以僻典难倒王闿运。他对人说:“壬老很容易捉弄,我偶然翻阅《策府统宗》,学了些西洋名词,如所谓‘克虏伯’者,拿来问他,壬老瞠目结舌,回答不出!”
  
  伍廷芳使美时,有贵妇人听到他妙语如珠,十分倾慕,即趋前与握手云:“我真佩服万分,愿将爱犬改名为伍廷芳以为纪念。”伍答道:“很好。那么您就可以天天抱着伍廷芳接吻了。”此妇笑不可抑。
  
  张謇言语幽默。科举时代,曾对某落第人士说:“君名场蹭蹬,盖屁股未尝红肿耳!”此人面有不豫,张謇又说:“君岂不闻‘板子头上出状元’之语!予少时好登山远眺,日暮始归,师以逃学严责,必令露体受笞。予仿佛忆之,其数不在庚子赔款以下。”
  
  辜鸿铭少时在英国读书,曾依中国礼节在房间里备下酒馔,遥祭祖先。房东太太问他:“你的祖先何时能来享用你的祭品呢?”他答道:“就在您的祖先嗅到您所献鲜花的时候!”还有一次他坐公共汽车,一群白人对他露出鄙夷之色,他便掏出一份报纸来看,结果那几个人大笑不止地说:“居然不懂英文,连报纸都拿倒了!”这时辜鸿铭用流利的英语对他们说:“英文实在太简单了,不倒着看实在毫无意思!”
  
  戴鸿慈和端方访美时,应邀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演讲。两人并立于演讲台后,端方对戴鸿慈说:“请老前辈先发言。”戴推辞道:“兄常与西人往来,识规矩,还是您先请。”于是端方先说,但每讲几句,总要转头问戴:“对不对?”戴必答:“对!”如此这般讲完。当时刘成禺正在该校留学,有同学问他:“演讲都是一人发言,为何中国演说却是两人同时?”刘诡辩道:“这是中国最为恭敬的古礼,遇到大典礼,由年轻人演说,长者监视,以示庄重。这一礼节在中国也已消失很久了。”
  
  某次外交场合,日使刁难王宠惠博士:“君所代表者乃贵国之南京政府,抑贵国之西南政府乎?”王徐徐以答:“余所代表者为贵国所承认之中国政府。”又有一次,一位欧洲贵妇问王:“听说你们中国人结婚,都凭媒人撮合,彼此先不认识,这如何做得夫妻?应该象我们这样,由恋爱而婚姻,才会美满幸福。”王答道:“我们的婚姻,好比一壶水放在火炉上,由冷而热,逐渐沸腾。夫妻初不相识,日久生情,且越来越浓,故少见离婚现象。你们则相反,结婚时如一壶开水,婚后慢慢冷却,因此你们的离婚案如此之多。”
  
  许世英奉命赴欧洲考察司法制度,在巴黎被邀请去看脱衣舞。观舞未毕,当地记者突然趋前访问,请许发表一下对脱衣舞的看法。许笑道:“这是很好的娱乐,同时可能有助于增加贵国的人口。”
  
  某年春节,郑州一普通小店贴出春联:“贺革命春王正月,祝民国天子万年。”革命成果竟然如此!
  
  王国维始终未剪辫子,一次夫人给他洗头时说: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留着这个东西做什么?”王答道:“正是因为已到这个时候了,我还剪他做什么?”
  
  袁世凯搞善后大借款,六国银行请辜鸿铭任翻译。辜临去时说了一句名言:“所谓的银行家,就是晴天千方百计把伞借给你,雨天又凶霸霸地把伞收回去的那种人!”此语被当成英国谚语收入了英国《大不列颠辞典》。
  
  袁世凯称帝,张謇以师长之尊苦谏之,袁很惭愧,于是诡称:“予意明代后裔为帝最宜,国民或不反对!”张謇笑道:“然则今日总长之朱启钤、将军之朱瑞、巡抚之朱家宝、小生之朱素云、青衣之朱幼芬、武旦之朱桂芳,皆有为皇帝之资格矣。”
  
  柯劭忞辞参政之职,说:“政出多门,何参之有。”
  
  辜鸿铭贺张勋寿,献联一幅,文曰:“荷尽已无擎雨盖,菊残犹有傲霜枝。”他得意地问胡适:“可知何意?”胡适说:“‘傲霜枝’自然指您俩的辫子,那么‘擎雨盖’是什么呢?”辜鸿铭答道:“自然是清朝的大帽子了。”
  
  章太炎评论当时流行的新诗:“凡称之为诗,都要有韵,有韵方能传达情感;现在白话诗不用韵,即使也有美感,只应归入散文,不必算诗。正如日本和尚娶妻吃肉,我曾说他们可称居士,何必称作和尚呢?”
  
  熊十力喜欢在自己家里给学生上课,并曾在哲学系办公室门口贴了一封信,写道:“师生蚁聚一堂,究竟有何受益?”
  
  黄侃处处维护国故。他认为木版书便于批点、执持和躺着阅读,讥讽精装的西式图书为“皮靴硬领”;又说中装的文明和舒适远胜西装,一边说一边将脚上的布鞋脱下又穿上,并指着一位同学说:“看,你穿皮鞋,就没有这么方便!”
  
  溥仪曾仿刘禹锡《陋室铭》作《三希堂偶铭》,文曰:“屋不在大,有书则名。国不在霸,有人则能。此是小室,惟吾祖馨。琉球影闪耀,日光入纱明。写读有欣意,往来俱忠贞。可以看镜子,阅《三希》,无心荒之乱耳,无倦怠之坏形。直隶长辛店,西蜀成都亭。余笑曰:何太平之有!”
  
  杜亚泉写诗讽刺白话诗:“一只苍蝇嘶嘶嘶,两只苍蝇吱吱吱。苍蝇苍蝇做什么,苍蝇说我在做白话诗!”另有某国学教授在黑板上作攻击白话的白话诗一首:“天上飞来一片红叶,红到不能再红了。嘴里吐出一句白话,白到不能再白了。”
  
  吴稚晖反对老少配,说年轻女子嫁给老头,不是谋财,便是害命。
  
  林语堂说:“欲探测一个中国人的脾气,其最容易的方法,莫过于问他喜欢林黛玉还是薛宝钗。假如他喜欢黛玉,那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;假如他赞成宝钗,那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。有的喜欢晴雯,那他也许是未来的大作家;有的喜欢史湘云,他应该同样爱好李白的诗。”
  
  林语堂说:“绅士的演讲,应当象女人的裙子,越短越好。”
  
  有人问胡汉民:“有人说先生今年贵庚五十多了,对不对呢?”胡捻须笑答:“有此一说!”
  
  张继在谈及共产党所谓“铁的纪律”时说:“诸君试想,人是有机体的,铁镣在身上,看是怎样的难过呵!”边说边捶胸顿足,木板讲台都几乎被他蹬塌。
  
  哈佛大学派赵元任请陈寅恪前往任教,陈婉拒之,说:“我对美国的留恋,只有波士顿中国餐馆醉香楼的对虾。”
  
  章太炎素恶伍廷芳。伍廷芳逝世后,其子伍朝枢赴上海奔丧,特地拜访章太炎。伍说:“先父身体康健,只因总理蒙难,奔走湘粤,操劳过度,遂致病倒,十天之中,须发皆白……”章接口道:“伍子胥一夜须白过昭关,君家早有先例。”伍又说:“火葬如在欧美,极为寻常。惟在中国,尚属创见。”章哂笑道:“我国古已有之,武大郎就是火葬。”次日,章还送去一幅挽联:“一夜变须眉,难得东皋公定计;及时移骨殖,不用西门庆花钱。”
  
  冯玉祥曾蓄须,显得威风凛凛。夫人李德全则说:“野蛮人遍体多毛,文明愈演进毛亦愈少。”冯听后马上将胡须剃掉。
  
  李宗仁、白崇禧治下的广西,公务员均着灰色制服,军人均着墨绿色制服,且脚上一律穿广西式布鞋,全无穿皮鞋者。唯一的例外是李宗仁,他总穿长统马靴,从不穿布鞋。有人就此询问李夫人郭德洁,郭说:“无他,不过是避蚊子罢了!”
  
  一次北京党政军学各界合影为志,众人推党部吴委员居中而坐,以示尊党。吕复提议道:“不如请吴委员一人坐在房顶,以示党权高于一切。”
  
  黄炎培老来娶少妻,白发红颜,相得益彰。一日有冒失鬼来访,乍见黄夫人,竟率尔问曰:“此是第几位令媛了?”黄徐徐以答:“不敢,她是家岳母的独生女儿!”
  
  陈公博有关于做官的妙论:“在野政客好骂人,宛如闺女在娘家,养得一身仙风玉骨,好评人短长,嫂氏有不是,只会在旁揶揄,或是看见侄辈尿粪不洁,必掩鼻而过。到了政客做官,又如闺女出阁,做当家媳妇,蓬头垢面,早早起,晚晚睡,还要换人的不谅。有何冤苦,也只好躲在绣房里、被窝中,向夫婿哭诉。自己身体也渐渐不如从前保重了,胸部可以示人,纽子不必扣紧,小孩拉屎在桌上,所幸用饭碗盖起来完事。”
  
  张大千与梅兰芳同席,梅兰芳推张上坐,张突然说:“你是君子,我是小人!”梅愕然问何故,张答:“君子动口,小人动手。我拿笔作画,而你开口唱戏,所以你是君子,我是小人。”
  
  老舍在山东大学任教时,曾在课堂上说文艺作品中的坏人形象都是脑满肠肥、满脸横肉的大胖子。白白胖胖的梁实秋即针锋相对地说,中外文学作品中的坏人都是些瘦子,脖子细得跟猴子一样……以此调侃老舍。
  
  鲁迅问内山完造:“假如孔子活到现在,他会亲日还是排日?”内山说:“大概有时亲日,有时排日。”
  
  每值五四,北大同学会必会盛宴同学,并奉蔡元培为上宾。年年如此,蔡颇疲惫,一次戏语邻座曰:“吾辈此日真成吃‘五四’饭矣!”
  
  刘半农和钱玄同都诙谐有趣,见面总要抬杠。刘半农说:“我们有生之年,即抬杠之日。”
  
  胡适说:“麻将里头有鬼。”又说:《红楼梦》不是一部好的小说,因为书里没有一个PLOT(有头有尾的故事)。
  
  竺可桢任浙江大学校长,一次联欢会上,有人请他“训话”,他说:“训字从言从川,是信口开河也。我不训话。”
  
  范古农居士讲佛学,说:“很多人说西方极乐世界是没有的,我现在可以给他们一个证明。世界上的东西,都是有名各有其实的。譬如有桌子的名词,就有桌子这样实物;有椅子的名词,就有椅子这样实物。谁能说出一个没有实物的名词来给大家听听?”众皆默然。他便接着说:“西方极乐世界是有这名词的,可见西方极乐世界是真有的了。”
  
  九一八事变后,平津学生纷纷南下请愿,强占火车,强迫开往南京。这一浪潮蔓延到青岛后,青岛大学校方对学生进行了规劝。规劝不成,校方只好“挥泪斩马谡”,开除了几个带头的学生。谁知风潮更加猛烈,演变为反对校长,校长杨金甫只好辞职。闻一多也是最受攻击的对象之一,校园中常贴有“驱逐不学无术的闻一多”之类的标语。闻一多还亲眼看到过黑板上有这样的新诗:“闻一多,闻一多,你一个月拿四百多,一堂课五十分钟,禁得住你呵几呵?”这是讥讽闻一多上课时喜欢夹杂“呵”、“呵”的声音。还有一次,闻一多和梁实秋看见黑板上画了一只兔子
和一只乌龟,旁边写着“闻一多和梁实秋”,闻一多严肃地问:“哪一个是我?”梁实秋苦笑着回答:“任你选择!”
  
  北平晨报社社长陈博士在某次宴会上,有人问报上近日有何新闻,陈回答:“新闻不在报上!”
  
  田汉五十大寿,郭沫若往贺。贺辞曰:“寿昌,我亲爱的老弟,你今年五十岁了,公然未死!”
  
  沈从文说:“美,总不免有时叫人伤心。”
  
  林语堂在哥伦比亚大学讲“中国文化”课,对中国文化的称颂可谓不遗余力,一个女学生有点生气地发问:“什么东西都是中国的好,难道我们美国就没有一样东西比得上你们中国吗?”林语堂答道:“有的,你们的抽水马桶比中国的好!”
  
  吴稚晖生性诙谐。一次他随蒋介石出巡武汉,代表蒋讲话,其时天气燠热,吴的开场白是:“昨天晚上一觉醒来,发现我的裤子都湿透了,起初以为是遗精了,但想了想并未做什么混帐梦呵,后来才知道是出的汗。”北平召开四巨头裁军会议时,他随蒋介石赴平。记者问吴任务何在,他答道:“此来并无任务,只因跟蒋主席坐车不花钱。”
  
  胡适任上海中国公学校长时,有一次在学生军训典礼上讲道:“大家都知道当兵的丘八最狠,因为他们有武器。而学生更狠,因为你们有头脑,有学问。今天,学生组织了学生军,就变成了丘十七。将来救国救民的责任,全在你们这批丘十七身上。”所谓丘十七,是指“丘八”加上代指学生的“丘九”。
  
  “性学博士”张竞生撰《性史》,引发不少跟风之作。如旧派小说家徐卓呆和平襟亚合著的《性艺》,内容即是说张博士登报征求性友,每日都有一个女子登门应征,实验性生活,其中有姨太太、寡妇、优伶、舞女等诸色人等,各有一套性技艺,其中以刀马旦在博士身上劈叉最妙……张博士虽然大言不惭,提倡性学,实际上却一无所知,每日被这些女人狎玩,等于做了一个男妓,最后被一个女人带来的爱犬咬到博士的“小博士”,就此一命呜呼。这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!
  
  赵元任给友人信中写道:“要是你收不到这封信,请你赶快通知我,我好告诉你是什么时候付邮的。”
  
  潘光旦年轻时因练习跳高摔断一条腿,被迫截肢,今后大半生与拐杖为伴,但他并不因此变得乖僻避讳。有一次,他谈到孔子,说:“对于孔老夫子,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……哦,对不起,应该是四体投地!”
  
  梅贻琦从1931年到1948年一直担任清华大学校长,在他任校长之前,清华师生赶校长、赶教授是家常便饭,校长在任时间都不长。有人问梅贻琦有何秘诀,梅说:“大家倒这个,倒那个,就没有人愿意倒梅(霉)!”
  
  陈梦家是闻一多的得意弟子,亦师亦友,戏谑不忌。然一次闻给梦家写信,抬头称呼“梦家吾弟”,陈回信即称“一多吾兄”,闻大怒,将陈训斥一通。
  
  传丰子恺吃素念佛,有友人问及,他答道:“吃素是真的,念佛就未必,大概我有时翻译佛教书籍,以致引起人家的误会吧!我只能算与佛教恋爱,而不能说是结婚。”
  
  有客访徐悲鸿,适徐不在,由夫人接见。客见院中花木甚多,颇多赞美。徐夫人说:“花木虽多,然皆常见之桃李等花,名贵者甚少。”客曰:“桃花不宜栽,家中栽了桃花,老爷必走桃花运。”徐夫人笑答:“安知走桃花运的不是太太?”
  
  萨孟武曾感慨道:“中国之博士,大多为鸭博士。夫鸭者,能游于水中,而不能捷游;能行于陆上,而不能捷行;能飞于空中,而不能高飞。以鸭之名加于中国之一般博士,不亦宜乎?”他还曾对学生太息道:“中国人之革命者与反革命者均占少数,而占多数者则为‘看革命者’也。”
  
  某校法学课考试,有题为“何谓法人”。一卷答案曰:“法人者,法兰西人之简称也,其人高鼻深目,黄发碧眼,与英吉利人、美利坚人略同,吾国上海、天津等地多有之。”
  
  陆侃如在巴黎大学的博士论文答辩会上,主考官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:“孔雀东南飞,何不飞西北?”陆马上答道:“西北有高楼。”
  
  华罗庚说:“武侠小说是成人童话。”
  
  叶剑英访问越南,与胡志明叙旧,临别时叶说:“胡主席啊,你这个地方真好,可惜还缺一个人!”胡笑道:“我在等文成公主!”
  
  1967年国庆,张治中在天安门城楼上对毛泽东说:“主席,你走得太快了,我们跟不上!我一向以为共产党的干部是好的,怎么一下子这么多好干部都成了走资派了?”
  
  毛泽东会见美国总统福特时,身体已每况愈下,他对福特说:“我想我就要接到上帝的请帖了,但到现在还没走成。”福特没听明白,居然回答:“没关系,我一定让基辛格赶紧把请帖给您发了。”在一旁的基辛格等人都惊呆了,还好翻译译作:“总统说,主席能活上千八百岁,不碍事的!”
  
  王小波说:“你有种美好的信念,我很尊重,但要硬塞给我,我就不那么愿意:打个粗俗的比方,你的把把不能代替我的把把,更不能代替天下人的把把啊!”
  

发表回复

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。 必填项已用 * 标注

此站点使用Akismet来减少垃圾评论。了解我们如何处理您的评论数据